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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17. 古怪歌
往年古怪少,今年古怪多。板凳爬上墙,灯草打破锅;鸡蛋碰破了石头角,石磙飞过了河;爷爷喜事我打锣,姆妈出嫁我抬盒;一抬抬到家家的门口过,家婆还在摇窝里坐,舅爷还在摇家婆。
先祖母谢秀英老人传唱。 古怪歌,亦称颠倒歌、滑稽歌、古怪歌、倒唱歌等,其特点是故意说反话,比如把“我吃饭”说成是“饭吃我”,或者说一些根本不可能的事情,如“鼠吃猫、草吃牛”等。这种颠三倒四貌似胡说八道,实际是通过大胆的夸张,自由的想象,荒诞的言辞,以达到谐趣幽默,以反衬正,意味深长的效果。 颠倒歌是我国民间文学一种别有意趣的表达方式,也常出现在童谣中。中国俗文学学会副会长段宝林先生说:“儿童游戏歌中有一类颠倒歌,似乎没什么意义,但联系实际看,则可以隐约体会到它的讽刺性”。光绪二十六年出版的何德兰的《孺子歌图》中,即收有颠倒歌:“东西街,南北走, 忽闻门外人咬狗。拿起门来推开手, 拾起狗来打砖头, 又被砖头咬了手。骑了轿子抬了马, 吹了锣鼓打喇叭”(见《 孺子歌图》第46页)。 石磙:也叫石碾,一种石器农具,圆柱形,两端大小不一。 喜事:结婚,又叫过喜事。 抬盒:旧时喜庆专用装礼品的大木盒子。 1945年,湖北汉川人宋扬根据流传在汉川、武汉一带的“古怪歌、颠倒歌”等,作新《古怪歌》一首,曾在国统区广为传唱,其歌词为:“ 往年古怪少啊,今年古怪多啊,板凳爬上墙,灯草打破了锅啊,灯草打破了锅啊。古怪多啊古怪多,古怪古怪古怪多,月亮西边出啊,太阳东边落啊,天上梭罗地下裁呀,河里的石头滚呀滚上坡,滚上坡。 半夜三更里哟,老虎闯进了门哪,我问他来干什么,他说保护小绵羊啊,他说保护小绵羊啊。古怪多啊古怪多,古怪古怪古怪多,清早走进城啊,看见狗咬人哪,只许他们汪汪叫哇,不许人哪用嘴来讲话,来讲话。 田里种石头啊,灶里生青草啊,人向老鼠讨米吃,秀才做了强盗啊,秀才做了强盗啊。古怪多啊古怪多,古怪古怪古怪多,喜鹊嚎啕哭啊,猫头鹰笑呵呵啊,城隍庙的小鬼哟,白天也唱起了古怪歌”。 1979年《音乐爱好者》刊登了宋扬的文章《产生于古怪年代的歌》,文中说,这首讽刺歌曲揭露当时人鬼颠倒的现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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